两部人马错马而过,剧烈的混战此时已开始停了下来,身下地战马在不住的打着响鼻。只有满地的鲜血和尸体才预示了刚才战斗的惨烈。双方调过马首,对峙而立,黄昏的寒气自四面八方涌来,热血渐渐的平息,一阵冷风吹来。让双方人马中不少人同时打了个寒蝉。
“我们是乌桓和谈的使者,你们为什么不问青红皂白,冲上来就杀!”
蹋顿首先发话,阴沉的双眸闪出一丝寒芒。他用眼睛的余光扫视了一边的队伍,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仅仅一次冲杀,他的队伍已经损失了一半,这个该死的杀人魔头究竟是谁?什么时候出来了这么个凶恶的汉人?
公孙瓒微微冷笑,不屑的眼神从乌桓人的骑兵阵中扫过,望着眼前这些乌桓人骑士,就如同在看一群死人。早春的寒风还在不停的吹刷着这辽阔的草原,沙沙的轻响声还萦绕在众人的耳中。
“不为什么。你们杀害了我幽州边民,就必需得到惩罚。想和谈?门都没有,只有杀光你们这些蛮夷,我大汉才得安宁。”
他回头看了看即将落入西山的夕阳,冷峻的脸上轻轻地动了动,嘴角边流露出一丝冷笑。他再次缓缓地举起了手中的长枪,一条血流顺着枪柄往下流泻,那锋利的枪刃迷离了乌桓人的眼睛。
“来吧,你们这些懦弱的汉人,让你们领教领教我们乌桓勇士的长刀!”
那乌桓头领蹋顿咆哮着,再次扬起了手中的长刀,一抹刺眼的阳光从云层中射了出来,昏暗的天空在这刹那间恢复了光明,各处的情景已然了目,那草儿上的露水却泛着那慑人的红色,这一刻是乌桓人的灾难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