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飞羿瞧着她秀眉紧蹙的样子,好气又好笑,可又忍不住心疼,伸出指头在她的手背上轻轻一弹,又使了术法将她的凳子往自己这边拉近了些,低声嗔怪,“你呀,爱管闲事的性子什么时候才能改一改……真是年轻人精力旺盛……”
司乔噗嗤一声笑了,“就跟你多老了似的。”
这时鲁家娘子帮李秀才找到了替换的衣服,从内室里出来,刚好看见他们两个挨得甚近,眉目传情的样子,不由暗自唏嘘,“哎吆,这两个成婚多少年了?孩子都恁大了,感情还是这般好。”又想到内室里的李秀才,不禁感慨,“真是旱得旱死涝得涝死……”
半晌之后,那李秀才在屋内低唤一声,鲁家娘子重新进去,将他搀扶了出来。
许是先前的药草起了效果,他看起来精神好多了,虽然形销骨立,面皮青黑,但两眼之间总算有了几丝活泛。
他对着司乔和穆飞羿躬了躬身,由鲁家娘子扶着坐到了椅子之上。
因为气味过于熏人,鲁家娘子便又紧接着去内室收拾那满地满床的狼藉去了。
方才司乔便已仔细看过,李秀才身上已无黑气,弥漫周身的死气也尽皆消散,他垂着头,一副无地自容的样子,“鲁嫂子告诉我了,多谢二位救了我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