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焦黄溢油的煎包,她咬着牙说,“我喂你行吗?”
纪闻舟看了看她碰过钥匙的手,不表态。
苏枳在水龙头前标标准准洗了三遍,回眸看,纪闻舟已经坐在了唯一的单人沙发上。
沙发上套着她新买的米白钩织沙发罩,但从纪闻舟俊美的五官上,不难看出勉强跟凑合。
他敏锐的看着她。
苏枳硬着头皮上前伺候,挑了个卖相最好的煎包递到他嘴边,眼不敢乱看,手也不敢乱抖。
本来青葱如玉的一双手,洗的指尖发白,又被煎包烫的微红,瞧着比主人更怯于见人。
纪闻舟想她就该十指不沾阳春水,老老实实用这双手干点该干的事,而不是站在不见天日的廉价房里,被油烟埋没。
“纪——”
手腕人扣住。
苏枳还没反应过来,他已经凑着她的手,解决了热烫的生煎。
但纪闻舟吃东西总慢条斯理。
等他吃好,苏枳手尖都烫麻了。又要给他把豆浆插好吸管,好歹他没说要她端着喂。
“纪总什么时候走?”
这句话理所当然没有得到回应。
苏枳眼泛血丝,疲倦到真的顶不住了,犹豫说:“我刚上完夜班,怕招待不了纪总。”
“用不着你。”
不管纪闻舟走不走。得了这的话,苏枳如蒙大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