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年级吗?啊,我的小麻雀!看你头发光得很,又戴戒指——你是一个有派头的绅士呢。哈,好快乐的一个孩子!”拉斯柯尼科夫说到这儿,便当着扎梅托夫的面大笑起来,扎梅托夫气恼得向后退了。
“哼,你怎么这样奇怪呀!”扎梅托夫严肃地重复说着,“我还当你神志不清呢。”
“我神志不清?胡说,我的小麻雀儿!你说我奇怪?你看我什么地方奇怪呢?”
“是的,奇怪。”
“我把我所看见的新闻对你说好不好?他们把日报给我。你觉得疑惑吗?哼?觉得疑惑吗?”
“是的!”
“那你把耳朵竖起来了吗?”
“把我的耳朵竖起来?什么意思?”
“以后再说,此刻,老弟,我对你说……不,不如说‘我自招’……不,那也不好;‘我写一张凭证,你拿去。’我证明我在看,我找……”他睁大眼睛又停止了,“我找——而且故意到这边来找——找谋杀那个老太婆典当主的新闻。”他最后慢慢地说,几乎听不见,他的脸靠近扎梅托夫的脸。扎梅托夫也不把脸避开地看住他。最让扎梅托夫惊奇的地方就是接着约有一分钟的默然,他俩互相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