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差,还是让她无法习惯,依旧是在白天睡眠,晚上登台唱戏,梨园的头牌一直都是她,还是在唱着牡丹亭,那生生死死随人愿的杜丽娘。
总是会梦见又回到了南京,沈慕西就站在她身边,她拼命的抱住他,哭着摇晃着他说:“你在哪里,你为什么不带我走?”她梦见他牵着我的手过马路,风吹起他的衣角,总觉得那是在逃亡路上的私奔一程。
醒来的时候,她分不清自己是在哪里,心都被抽空了一样,那最重的一块,被遗失在了南京。
已经是2010,这年华走的这么匆匆,就在她咿咿呀呀的唇瓣间,在她淡抹红妆轻舞水袖间,不见了。
任凭他挥霍时光,任凭她吸烟吸醉了自己,任凭她穿着四寸高的高跟鞋在雨里奔跑,沈慕西,你都不会回来了,是不是?她倦了,她醉了,她摔了,你都不会看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