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迟眉头未动,神色不变:“祖父思虑太过了。这是盛家天下,是皇上的江山。皇上是一代明君,自会选择最合宜的人立为储君。”
“我等身为臣子,理应尽臣子的本分。若挟君臣之情,阻挠皇上,又谈何忠臣二字?”
陆阁老眉头皱得更深了,声音也格外冷凝严厉:“这等要紧事,你可得想清楚了。”
陆迟抬头,和陆阁老对视:“祖父,孙儿在十几年前,就已经做出了选择。现在,孙儿退不得,也不能退。”
祖孙对视片刻。
陆阁老眉头几乎拧成了结,看着长孙的目光也分外凛冽。
陆迟目光温和,却又无比坚定,在祖父的威压逼视下,分毫不动。
良久,陆阁老才道:“你想清楚便好,先退下吧!我要一个人独自清静片刻。”
陆迟知道祖父心神纷乱,也不多言,应了一声便退出了书房。
陆阁老独坐在书房里,神色变幻不定,目光晦暗。
……
同样的情形,也发生在赵府和陈府。
赵阁老素来最疼爱小儿子赵奇,赵奇对亲爹也最是亲近。父子两人一月未见,此时见了面分外亲热。
在官场浸淫数十年,官至内阁,赵阁老毫无疑问是官场里的老狐狸了。此时将赵奇叫到书房,几句话后,便隐晦地问道:“赵奇,你可知皇上修改律法后的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