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德伦沉默了一会儿,对厄休拉的话,很不以为然。
“当然了,”她冷冷地说。“假如这是一个女人,而且是成年的,她的本能会阻止她这么干。但是对两个在一起玩的男孩子来讲,就不那么适用了。”
她的声音又冷淡又气愤。
“当然适用了。”厄休拉坚持说。正在这时她们听到几米外有个女人在大声说话:
“哎哟,该死的!”她们走上前去,看到劳拉·克里奇和赫麦妮在树篱的另一边,劳拉正用力开门要出来,厄休拉赶忙帮着打开了门。
“多谢,”劳拉抬起头,脸涨红得像个悍妇,有些慌乱地说,“铰链坏了。”
“是的,”厄休拉说。“太沉了。”
“真是奇怪!”劳拉叫道。
“你们好啊,”赫麦妮从里面走出来,她悦耳的声音才跟了过来。“天气真好。你们要散步吗?是啊。新绿多美啊!太美了——真灼人。早上好啊——早上好——你们会来看我吗?那就谢谢了啊——下星期啊——好的——再见,再——见。”
古德伦和厄休拉站在那儿,看着她的头慢慢地晃来晃去,缓缓地伸手告别,她怪怪地假笑着,浓密的金发滑落在眼前,像个吓人的大怪物。随后姐妹俩走开了,像是属下被人打发掉了。四个女人分了手。
刚一走远,厄休拉就面红耳赤地说:“我真觉得她太无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