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沈砚国冷汗涔涔,只觉得头顶皇帝的视线赤裸向他看过来,直将他看的心惊。
他深吸一口气,继续道:“儿臣也知此事有些逾越,但二臣只是担心四弟,没有别的心思,却不料,就在前几日有了发现。”
皇帝身子不自觉前倾,道:“什么发现?”
“那自称是大夫的人,与宫中一位采买太监换了身份与装束,混着队伍出去了,也无人可知此人要去哪里,但是二臣以为,四弟不像是能有如此疏漏之人,只怕是一时对此人不设防,又或者,是因为……”
沈砚国抬头看了一眼皇帝,皇帝平淡无波的视线与其相撞,天子的威压让沈砚修微微移开了目光,皇帝随即道:“说罢。”
“又或者,是因为四弟本就知道此事。”
皇帝没有说话,沈砚国也没有再说,两人的沉寂在室内却显得有些诡异。
半晌后,皇帝才问道:“那人去了哪里,可能追查得到?”
“这正是儿臣要与父皇说的,此事,却有蹊跷。”
皇帝目光一凛,只听沈砚国继续道:“属下去坊间追查过,确实有人注意到那人的行迹,直指城外山上天成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