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此之前,州府可谓是懒惰到了极点,十天半个月也不一定派个人影下来。今天倒好,往日里推三阻四的廖使君,一下子变得比新女婿还要殷勤,派来的三个人只有一个是衙役,另外两人一个穿青一个穿绿,明显都是已经入了流的官员,指不定是哪个曹房的从事官嘞。
但也正因为是有品级的官员,这俩家伙说起话来不仅慢条斯理,而且显得异常啰嗦。他们道完“久仰”就开始谈天气,说完晴雨接下来又是谈收成,七拐八绕地说了半天,就是不肯谈谈最重要的政务军事。
不仅如此,他们还有意无意地问起了大先生私人问题,例如“不知尊驾属相为何?”,“听尊驾口音,似应是河北人士?”。每次遇到这种情况,大先生都会立即转移话题,有时候还会毫不客气直接打断问话,无奈这俩信使油盐不进,三五句话过后,马上又会故技重施。
苏然抢在大先生吩咐之前,就主动接下了在一旁伺候的工作。他找来足够数量的马扎,好让官差和大先生坐下来慢慢谈话;他借来几只一直被太阳晒着的葫芦,为客人倒上不算特别凉的白水。这些小活没什么技术含量,而且还得看客人眼色,不过,想要获得最新消息的话,怎么可能一点代价都不付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