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举着扇子,一脸懵懂娇羞:“女儿听说拜别高堂乃是夫妻共进退之礼,为何……新郎没来?”
话音一落下,杨氏面色一变。
观礼的贵客们面面相觑,顿时交头接耳起来。
闹半天,这可怜的姑娘竟不知自己是要嫁给一个病入膏肓的丈夫吗?
南阳王病得都起不来床了,遍天下地寻神医吊命,又怎么可能亲自来接亲呢?
沈荣山神色有些愧疚:“钰儿,王爷身体不适,今日就不亲自来接你了。”
沈钰身形一滞,但很快就温柔乖巧地俯身下拜:“好。那钰儿拜别了。”
她欠了欠身,便被喜婆簇拥着离开。
嫁衣烈烈如火,包裹着的人却温柔婉顺似水。
这两种截然不同的风格结合在一起,却那么和谐美丽,叫京中美人难望其项背。
而这样一个绝代佳人嫁入南阳王府,留给她的命运不是香消玉殒就是守寡终生。
实在令人扼腕叹息,又心生同情。
“到底不是自己亲自生养的女儿,表面功夫做得再好,不心疼就是不心疼。”
“牺牲一个不喜欢的女儿去冲喜,既攀附了南阳王府,还得陛下青眼,沈夫人不愧是商女出身,算盘就是打得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