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柠躲在门外,看到姜母一直在哭泣,自从姜父进了医院之后,姜母的眼泪就再也没有停止过。可是当着姜柠的面,她从来不哭,总是说:“宝贝啊,爸爸会好的,你乖乖听话,爸爸就能从医院里出来陪我们了。”
医生站在病房内对姜母说:“抱歉姜太太,病人已经脑死亡了,再耗下去也是没有意义的。”
“不,怎么可能,他昨天明明还好好的,还说身体恢复得不错,要跟我一起出去晒太阳呢。”妈妈几乎是在歇斯底里地怒吼。
“这个病毒来得凶猛,而且蛰伏期能高达几十年,一旦扩散,就会危及生命。而且病毒活动周期十分不规律,昨天还在休眠期,今天就突然进入活动高峰期,我很敬佩您的先生是一名战地记者,可是也请陈女士能接受现实。”
那是姜柠最后的关于姜父的记忆,毫无生气地躺在病床上,那个扛着相机英勇的父亲再也没能够站起来,他连2008年去北京观看比赛的表格都填好了,准备带着姜柠和姜母一起去北京看奥运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