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伦汀就在房间里,悄悄地笑了笑。她刚才去给那个杂务工送了午饭,仍然被他对提金斯的称赞逗得发笑。
“你有了个仰慕者,”她对提金斯说,“‘给那个该死的马肚带打眼的样子,’他继续说道,‘就像个了不起的老叨木鸟敲着一棵空木头!’他喝着一品脱啤酒,边喘边这么说。”她继续叙述乔尔的古怪有趣,这很吸引她。她告诉提金斯叨木鸟[137]是肯特方言里的绿背啄木鸟,然后说:
“你在德国没有朋友吧?”她开始清理桌子。
提金斯说:“有,我妻子在德国,在一个叫罗布施德的地方。”
她把一摞碟子放在一个黑色、上了漆的托盘里。
“真对不起。”她说,并没有表现出任何深深的悔恨,“都赖天才的电话机聪明的蠢劲[138]。那我收到的一封电报就是给你的。我以为那是关于妈妈的专栏的事。电报通常带着的都是报纸名字的缩写,也挺像提金斯的,那个寄电报的女孩叫作霍普赛德。看起来有点难以理解,但我以为是跟德国政治有关,我想妈妈会看得懂的……你们俩不会都困了吧,有吗?”
提金斯睁开眼睛。女孩站在他正前方,从桌子那边走过来的。她拿着一张纸,上面是她抄下来的消息。他眼前一片模糊,字都叠在了一起,消息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