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不知道贾骏究竟做了多少事，除夕夜来袭击我们的人，就是他。”
她又吃了一惊：“你怎么知道？”
“我闻得出他身上的烟味。”他说。
她手指轻轻一颤，他立刻感觉到了：“怎么了？”
“可是你那晚……难道不是病重得要死了？”
“是要死了，可是分辨力还有……你要不背着我跑掉，我也真站不起来，我那一场病可不是假的。”
他没有一样是真的，她想。他每一步都有后路，没有一个反应、一个决定不是计划里的。今天这一石三鸟，既解除了她的危机，又除掉了贾骏，还能让黑背趁机上去。他早就料到是这么个结果。而她明明知道，却不得不一步步按着他的设定走过来。
这样想着，她心里刚有的那点儿柔软又复刚硬：“你怎么知道霍思垣的号码？”
“嗯，那个少爷固执得很，从去海市起一直没换过号。”他轻飘飘地说。
“你让黑背找了机会拿贾骏的电话给霍思垣人工台留言？”
“你打电话在先，我不跟着再留个言，怎么给你圆过来？”
“这些事你早就想到了？早就开始布置了？”
他轻轻笑了笑：“事情都很简单，是你们想得太复杂。其实我不喜欢动脑子，什么事静下来看一看，就都在自己眼前了。”
远远地，吴老太太正端着盆水出来，见他俩在风里站着，便叫他们进屋吃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