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10. 从六十年代开始,费里尼不再让情节充满层次递进的戏剧性,只截取脱离中心事件的枝节片段给予流动性的叙事空间,譬如两段戏中戏抢占了银幕时间(寡妇用丈夫的遗体代替被盗的囚犯尸体,拒绝巫师求爱的美女被诅咒成为全村的引火器),使观众忽视了导演关注的重点,构图亦如是,典例是几个人在中景商讨事宜的场面,前景中仆人们或拖地或趴地上吃饭,后. 利用畸形人和丑陋欲望构建反常态的神话片跟帕索里尼一个路子:靠鞭打治疗性无能的妓院,晚宴中女人穿纱裙、乳房尽露,来客不顾仪态地手抓各种油腻肉块,为得到遗嘱把死者切碎当众吃掉,单腿人和阴阳人包裹着罗马式的宽大长袍和套头衫,产生了野蛮纵欲的滑稽感. 6/10. 鬼妓脑壳上的胞妹的手掌造型是善和恶矛盾统一体的隐喻,手掌上长着揭露事实真相的嘴巴和看透人心的眼睛,奇特的造型隐喻加深了罗生门式的叙事内涵:四个叙事时空逐渐将善良的母亲、慈祥的和尚都打入了完全无善的人间,唯一和恶没有挂钩的美国人最终在苦苦追寻的真相中崩溃用数枪轰死了鬼妓,也轰碎了逃避真相(内心奸杀妹妹的罪恶)而幻想出. 用极卑劣的手段去表现极爱,鬼妓用恶行是为了下地狱,而用恶毒的手段陷害桃子是害怕连累桃子上不了天堂. 变态画面堪称集大成者:酗酒家暴、堕胎弃婴、近亲乱伦和性侵幼女,最不忍观看的是小桃被逼供的段落,小桃被绳子悬吊,尖针慢慢刺进她的五指、牙床,十根脚指盖下面痛苦挣扎哀号连连,旅馆墙壁、风车、围巾和牢笼饭桶里溢满的血浆,统统为浓艳的鲜红色反复刺激感官,塑造了颓废、鬼魅的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