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柔道:“如此该当如何?若张扬和公孙瓒发现我军踪迹,很可能会放弃伏击鲜卑人,转头对付我等,到时候损兵折将不说,还有可能让鲜卑人大肆劫掠幽州百姓,到时候,使君就算全身是嘴也说不清了。”
丘力居道:“不若绕路而行,虽说会花费不少时间,但绝对不会让张扬的斥候发现我军踪迹。”
阎柔神色一动,当机立断道:“既然如此,我们便绕路而行!”
阿拉山口,激战正酣。
鲜卑中最为精锐的附离子果然强悍,最重要的是装备精良,汉军的箭雨对鲜卑铁骑造成的伤害微乎其微,汉军步卒不得不承受鲜卑铁骑最为严酷的冲击。
步卒与骑兵对抗,基本是拿命在搏杀,长枪兵的长枪能够轻易地捅穿鲜卑人的皮甲,但哪怕最厚实的巨盾也无法抵抗鲜卑铁骑的冲撞,就算步卒能够把马上的骑士捅死,但他们同样也会被携带着无穷惯性的战马给撞倒、踩死。
战马长嘶,士卒哀嚎,两军将士就如同被收割的麦穗一般纷纷倒下,人命在这里比野草还要不如,每一息都有无数的鲜活的生命消逝。
整片天地都充满了有去无回的悲壮,不过片刻的功夫,数百具人马的尸首倒毙路旁,鲜血如同小溪一般泊泊流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