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九脸红了。
“哟,九公子脸又红了?这般害羞?没摸过女人的脸?”白芷故意拉着他的手在自己脸上多摸了两下。
裴九咬牙切齿地挤出二字:“淫妇!”
“奸夫!”白芷还嘴。
裴九拿眼瞪她。
在帐篷外,站着裴七和脸色不甚好的慕屠苏。他们透过被风刮开的帷幄窥见里头的情景。裴七看到慕屠苏手背上的瘀青,再看看在里头打情骂俏,被裴将军打得遍体鳞伤的裴九,没好气地说:“这小子,你特意给他送秘制的金创药,他却干这等事,我见这小子愈发干瘦了,肯定是被这狐狸精吸干了。”
慕屠苏更握紧了手中的金创药。
白芷算不上地地道道的大家闺秀,顶多是个小户千金。她从未参与过大场面的宴会,最大的便是白渊乔迁之喜的宴会,请街坊来吃个饭,算是了事。
而今晚的夜宴,似乎排场极大,据裴九说,上至有他父亲裴大将军,下至少将,都有参加,皆是此次征战的军官。
“不对啊,还有两位混吃混喝的不速之客呢。”白芷指着自己又指着裴九。
裴九不服气:“我是最大的那位之子,怎是混吃混喝的不速之客?倒是你……”裴九斜睨她两眼,满脸的鄙夷。白芷不气,反而笑弯了眉眼:“照你这么算,我是最大的那位之儿媳,也不算混吃混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