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我想也不想,枫走后,这个问题我问了自己无数遍,每一遍的答案都是一样。
她闻言仰天而笑,这似乎是她最习惯的动作,仿佛一切世情机关,长笑间便可烟消云散。
“季小姐,你可晓得交通事故?”
“当然。”
“在交通事故中,有一些不会撞得血肉模糊面目全非,当事人外表并无大碍,仅皮肉之伤,爬起来照样可以走路说话、吃饭睡觉,一直要到某一日,说说笑笑间突然七窍流血,倒地气绝而亡,这样的伤者才最棘手。”
“哦,可这与我又有什么关系?”
“有的。”她睨了我一眼,透着狡黠,“骗局拆穿时,有些人会选择撕破脸,有些人却会隐忍不发,你说,他们是为了什么?”
“为了什么?”我茫然,被她看得心里不舒服。
“季小姐,人天生都是赌徒,再保守小心的人也会有赌性,同自己赌同命运赌,如果我说,当初你把首饰给那个男人不过是为了报复,你可否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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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说。”我跳起来,面红耳赤,为什么事情一到她嘴里,立刻变得别有用心。
“果然不信。”她笑,闲闲地掸烟灰。相由心生,此时,虽然她仍是黑衣素雅,动作迷人,但在我眼里,她不过是个烟花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