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沉转身走出大牢。
翌日,一封都察院御史联合递上去请求赦免江冲的折子飞到了文帝的案前,文帝看过后,当即大手一挥,宣布释放江冲,并命其继续掌管镇抚司。
钱谨恨的牙根直痒痒,可也只能遵命宣旨。
本朝第一酷吏被无罪释放,朝野震动,还以为文帝又要有什么大动作,可过了许多日,也没见镇抚司又掀起什么血案,无数颗悬起来的心相继落了回去,也没谁再去找江冲的晦气,以免引火烧身。
……
这日,被陆沉派去钱谨老家办事的杨浊,终于回来了。
“院长,您交代的事情,属下都已办好。”
杨浊拱手道。
陆沉正在制香,手拿一柄锋利的刀子,在名贵之极的沉香木上反复的刮着,细末渐渐将银盘添满。
“可有露出什么马脚?”
他一边问,一边又拿起一只银匙,将细末舀起一点,倒入香炉之中。
杨浊道:“属下做得隐蔽,保准万无一失,无人发现。”
陆沉将银匙丢到一边,接过下人递来的湿巾擦了擦手,点头说道:“很好,你先下去休息吧。”
“属下告退。”杨浊一拱手,退了出去。
命下人将香炉点燃,望着袅袅烟气上升,沁人心脾的香味渐渐弥漫开来,令人心旷神怡,陆沉的心情亦是愈发的好,嘴角泛起一丝笑意,喃喃道:“不知道这次能不能弄死那死太监,如果又是白费心思,前功尽弃,说不得就非得动用暗杀这等下三滥的手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