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病的时聿看起来很好欺负,黑色碎发凌乱地搭在额前,脸颊上有因为高热烧起的红晕,嘴巴也有点苍白干燥。
云浅看到旁边的杯子里没有水,自顾自地拿起杯子下楼装水去了。
房门掩上的那一刻,时聿抬手捂了眼睛,房间里响起一声轻到几乎没有的叹息。
尽管时聿说了很多次会传染,让云浅离他远一点,云浅听话地远了一点。
这一点估计也就两步的距离。
云浅坐在床的这一边,时聿就往床的另一边躺,云浅就跟着一起到了另一边。
几个来回之后,两个人面对面,大眼瞪小眼。
时聿微微撑起身,“你再跟着我转,我就要把你赶出去了。”
“得了流感很难受,我不想你难受,明白吗?”
时聿的嗓子有点哑,问句的尾音听起来有些勾人。
云浅当场就被勾到了,乖巧地点头点头。
看到女孩小鸡啄米似的点头,时聿这才稍稍放下心,然后躺回了床上。
可是就在他刚刚躺下,还没来得及整理被子时,云浅突然一下子凑上来,手背贴上了时聿的额头。
另一只手背贴在自己的额头上,对比着两个人的体温。
“好像没那么烫了,你再喝点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