岭幽动情地说:“从那件事情之后,我在心中已经把项老师当成了我最尊敬的长辈。他在艺术领域取得的成就让我敬仰,而他对我的深情厚爱也让我很是感动。”
“这样啊……”滕糖幽幽地说着,又发出了一声不易察觉的叹息,她突然转移了话题,说:“我有点儿困了。”
“那我们就天当房地当床这样睡吧。”
“我看可以。”
两个人默默无言地望着天空,在幽静的夜里躺在了冰冷的天台地面上,倾听着彼此的呼吸,似乎很快就都要睡去了。
滕糖突然问:“你都不问我下一步打算怎么做么?”
“我认为你应该早有计划了。”
“那你不担心韩惑的人追过来么?”
“我不担心。我认为韩惑应该在看守所里好好担心一下他自己。”
“看来,你真的很痛恨韩惑。”
“我痛恨一切和韩惑一样视人命为草芥的恶徒。”
“我也一样。”他的手轻轻地碰触了一下她的指尖,说:“睡吧。”
“好。”
岭幽在蝉鸣中醒来的时候,他觉得自己好像还没有从梦境中醒来。
他在梦里好像又看到了恩师在水中艰难地游向他,项鸿升向他伸出双臂,把他从绝望的深渊中拯救了出来,就在这个时候,他突然看了一眼岸边,他看到滕糖站在所有人中间,她看着自己的眼神中充满了悲悯,而滕糖的周围,还站着当天和他一起去参加活动的其他同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