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听到那6个我从来都没听说过的字,我差点当场笑喷了,我觉得他这个人真是太好玩了,怎么脑子里一天到晚想的都是些莫名其妙的异乎寻常的事情呢?但是,很快我就想哭了,就不能自制了,一股无比心酸的感觉一下子就将我击垮了。请问,我有什么理由笑话他这样一个真诚而朴实的人啊?难道我的老父亲不是“生如草,死如虫”吗?难道将来我的老母亲不是“生如草,死如虫”吗?难道我本人就可以逃脱“生如草,死如虫”的命运吗?
噢,不能再想了,我的眼睛里已经噙着晶莹的小东西了。
我很快就想办法结束这场交谈了。
在正式结束之前,我又随便问了他几个我比较关心的问题。我虽然在主观上并不想做一棵丰满肥壮的拉拉秧子,把身边所有的空地全都占领,绿色的茎条上布满细密的倒刺,一旦碰上他的裤脚和鞋子就拉扯着不丢了,但是我还是忍不住又和他倾心交流了一大会子,在我心生离意之后。这是一场虐心的交谈,我不忍随便结束,因为结束得太随便了,便显得它不够沉重和庄严了。沉重不是我希望的,我想轻装前进,但是庄严却是必不可少的,为了我和他的这份情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