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再好不过了。”她说道。可是,她的语气却并未显露出她有多么高兴。由于这宝物是费尽心血才得到的,她不能不这样表示一下,否则就显得她太不通人情了。
“这箱子真是漂亮极了!是在印度做的吧?”她看着箱子说道。
“对,是印度颇有名气的比纳里兹金属制品。”
“这可真够重的,”她试着把箱子向上抬了抬,说道,“我想这箱子本身就已经很值钱了。钥匙在哪儿?”
“斯茂把它丢到泰晤士河里去了,”我答道,“我们必须借弗里斯特太太的火钳用一下。”在箱子的前面有一个又粗又重的铁环,铁环上铸着一个佛像。我把火钳插入铁环下面,使劲儿向上撬起,铁环随即被打开。我用抖动的手指将箱盖抬起,我们两个注视着箱子里面,全都惊呆了。这个箱子居然是空的!
难怪这个箱子有这么重,箱子四周都是厚达三分之二英寸的铁板,异常坚固,制造得也非常精致,的确是用来收藏宝物的箱子。可是,里面真的什么也没有,完全是空的。
“宝物已经丢了。”摩斯坦小姐平心静气地说道。
听到她说出这话,我体会到了其中的内涵。我灵魂深处的一个阴影好像正在消失。我实在说不出这批阿格拉宝物压在我的心头有多么沉重,但现在终于被搬开了。没错,这种思想是自私的、不忠实的甚至是错误的,可是除了我们俩之间的金钱障碍已经消失以外,其他的我都不去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