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叫啊,不会压死了吧?”
压死了?
叶延淮不由自主地往后靠了靠。而冼青鸿果断上手,只一弹,就把那纸壳弹进叶延淮怀里。
紧接着,一声响亮的虫鸣在他怀里响起,“唧吱……唧吱……”
叶延淮:“……”
叶延淮:“你送我一只蛐蛐?”
“这怎么是一只简单的蛐蛐呢,”冼青鸿大惊失色,“叶大夫,你太小瞧它了!”
叶延淮:“……哦?”
冼青鸿伸出两只手指,“叶大夫,现在是几月?”
叶延淮犹犹豫豫地答道:“二……二月?”
“对!二月!叶大夫,你以前在二月见过蛐蛐吗?没有吧,咱们以前见蛐蛐,都是在夏天。”
“……所以?”
“所以呀叶大夫,这不是一只普通的蛐蛐,这可能是今年第一只蛐蛐!因此,这是一只……”
她响亮地说道:“报春蛐!”
不及叶延淮做出反应,高岳先喷了,“噗。”
报春蛐不愧自己报春的美名,在叶延淮的怀中叫得极其聒噪。他把纸壳放回桌子,对这个别出心裁的感谢实在无言以对。
“行……我收下了。你还有别的事么?”
这才进了正题。
冼青鸿正襟危坐。
“叶大夫,我问一下,你看病要多少钱呀?”
“你问这干什么?”
“看大夫要付钱呀,我问问嘛。”
叶延淮上下打量她,活蹦乱跳,实在看不出有什么毛病。
“不是不是,”她连忙摆手,“这次不是我,是我这个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