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胡瓜端着一碗清得不能再清的稀饭菜糊糊,眉头都紧得可以夹死两只蚊子。
这样式儿的已经连着吃了几天了,荤腥不见的,他娘这是想干啥呢。
把碗筷重重往桌子上一搁,张胡瓜看着上座的老邓氏,不满道:“梨花那里不是刚拿回工钱来?我这些日子打柴给阿秋怎么着也挣了好几斤肉的钱吧?家里怎么就揭不开锅了,见天的吃这个,我嘴巴都淡出屎味来了!”
老邓氏睃了他一眼,“我儿就是出息,连屎是个啥味都知道。”
张胡瓜:“……”
“娘!”
“这不说见天吃肉吧,咋顿顿都是一碗清汤寡水的菜糊糊?连菜也不炒了?咱家穷成这样了?”
老邓氏拨着筷子,眼皮都不带掀一下的,“你爹卧床不起,还吃着药呢,光梨花拿回来的几百个钱还不够买药的,你三哥也不往家里使银子回来,你大哥还望着家里拿银子去,你觉莫着,咱家穷还是不穷?”
张胡瓜听得嘴巴一咕囔,想着他爹都这个样子了,吃药也不会好的,何必浪费银钱?
到底不敢这么说,便气呼呼道:“娘你是不知道,大哥他们在镇上吃香喝辣的,还每天听戏喝茶的,哪里缺银子花?好意思往家里来拿银子,娘你可别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