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自作孽不可活。
五月初五的端午节,和去年相差无几。
依旧是朝贺、祭祖、国宴、家宴这一串走下来,傍晚的家宴上嫔妃齐聚,独独缺了我这个抱病的贵嫔。这一日过得规规矩矩,皇后与懿妃心思细密,一应筵席礼仪都操办地周全。
只是在散席的时候,皇上本说了要去宁妃宫中,但走到半路上却折返去了钟粹宫,宿在文盈盈那儿了。
第二日,宫里就四处传扬着这件不大不小的事情。迎蓉眉飞色舞地与我道:“……皇上当时喝醉了酒,也不知怎么回事,就迷迷糊糊地跟着文小媛走了……哦不,已经是文嫔了,刚刚才下的晋封旨。”
宫里的日子无聊,我对这些争宠的事情乐得看热闹,就和迎蓉三言五语地八卦起来。我笑问道:“那宁妃娘娘那儿怎么说?”
“什么都没说!”迎蓉顿一顿,道:“宁妃娘娘那个人,您知道的,私下里说句不好听的就是根木头!她一贯沉默寡言,性子淡泊,她就算心里有气也不会说出来……还没得让人看笑话,说她争不过年轻的嫔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