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摸骨,宁凡本能地感到不舒服,下意识地后退。
老人怔了怔,恍然失笑:“担心我夺舍?不用怕,我已经油尽灯枯,连话都说不了多久了。”
不谈他生前是顶尖强者,就算活个上千年,怕是连毛孔都是空的,什么都见过,也不觉得奇怪。恰恰相反,宁凡这么警惕让他欣慰。
“年轻人懂得谨慎很好,本就不该轻信人。”老人理解地点点头,不再坚持。
他眼睛微眯,上下扫视宁凡,以他的眼力,并不比摸骨逊色多少。
摸骨是减少消耗,能让他多说一会话。显魂出来,已经让他大感吃不消。
宁凡能觉察到他的魂力波动有些紊乱,同时,直觉告诉他老人没有恶意。
“前辈,你查吧!”宁凡主动把胳膊伸给他。
他如此大胆,并不是犯傻,而是有底气。面对这样一个随时倒下的残魂,如果已经魂珠结胎的他都吓破胆,以后还拿什么和天宫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