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张残缺泛黄,显然是从什么地方撕下来的。
“晋宁牢狱有记载,周丰态度强硬,说奉的是上头的命,等次日一早,县令知道此事再去追时,所有人已经出了晋宁,他权力有限,无法再护……”
“然后殷家三十四口,就被直接送去了箐西大牢。”夏侯芷沉吟道,“这么一说的话,殷家人的死,与周丰也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
“戴高是最直接的刽子手,周丰是助纣为虐。”段垂文屈起长指轻点着桌面,分析道,“戴高已经死了,是自杀,但到底因什么下手,我们不得而知,不排除是遭人逼迫后的结果。”
“其实从罪孽深重的角度来说,戴高不过是个工具,而且这个工具尚有人性,至少这些年来心中有愧,懂得害怕和悔过,相较之下,周丰便显得可恶得多,往事重提,非但没有一点点忏悔,甚至还表现出一副完全不记得的样子……”夏侯芷笑了笑,“对于罪者,自尽是最体面的方式,但如果我是殷家的鬼魂,必定不会给周丰同样的善意。”
“嗯。”段垂文微微颔首,若有所思。
“所以,这就是你赖在此处不肯走的原因?你打算保护此人?”
“谈不上保护,只是他不该无缘无故死去,他的罪孽,该由律法来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