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达和吴璘对视一眼,吴璘沉不住气了,“陛下,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这个兵同样泛指将领,总在一个地方任职弊端多多,三年,四年轮换一任非常合适,但是有些人在使用上应该再斟酌,再慎重,还望陛下三思啊!”
帝国有些方面汲取了前朝历代的经验,地方官一般三年一任,而信安军的武官则四年一换,战时会有所顺延。
像今年如此密集的调整,并不在惯例之内,很多人原本还有一年多甚至两年的任期,坐不住了很正常。
李茂示意吴璘和鲁达自斟自饮,顺着吴璘的话茬说道:“唐卿这话说到了点子上,却没有说在根子上,折可求为什么被扔在巴剌沙袞不管了?让他自谋生路?早年间折家军就有自立,割据一方的苗头,折彦质等折家子弟虽然分任中枢和地方,但内阁对折家军的防备从未减轻,折可求,折家军为什么会有想要割据,当一方诸侯的心态?最根本的问题就是在一个地方盘踞太久,不想放手了。”
李茂没把今天当作单纯的请客吃饭,“我自认是个念旧的人,想当年和折可求等人相处的不太愉快,但是几次合作也算不错,所以给了折家军一个体面的方式落幕,让他们整体除掉军籍,成立折家商号,我不觉得这是亏待,反而能让折家传绵很久,由折可求推及旁人,原本西军的将领,有真本事的绝不会就此沉寂,那些打酱油混日子的就算了,不是我养不起闲人,而是他们依然衣食无忧,起码子孙三代都不会落魄,还不够吗?他们的功劳,不足以世袭爵位,要有自知之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