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下人们纷纷往远了退去几步,将这一方空间给祖孙二人腾了出来,然后就见西陵瑶将老夫人掀开的被角往上提了提,边了也掖了掖,这才又道:“我给你磕头,是念你为长,即便不是我想尊的长,也是我爹的亲生母亲。当然,你可能压根儿就不想认那个儿子,但现在说那些已经晚了,谁让当初你自己生下来了呢!说到底,还是自己作的孽。我磕这个头,你受不起也得受,西陵家没教过我礼数,但我不能给爹娘丢人。”
老夫人死盯着她,心头气愤已快至极点。可惜她现在无力起身,更是修为散尽与个凡人没多大区别,全身上下也就只剩下一张嘴、一双眼和两条手臂还算能动,这让一个曾为结丹修士的人感到十分的无助和悲哀。她问西陵瑶:“老身的二儿子呢?二儿媳呢?还有那两个乖孙子孙女呢?你把他们都弄到哪去了?”
西陵瑶笑了笑,从容地回答她的问题:“两个孙子孙女啊,肯定还在候府的猪圈里,不过我记得设阵之人曾说过,只困她们一年,想来近日也该放出来了。”
“你认得设阵之人?”老夫人一双眼珠几乎都要从眼眶子里凸出来,“那大阵是你叫人设的?你那时才刚回京,心思竟毒到如此了?”
西陵瑶失笑,“我才刚回京,你的孙子孙女就要让你的儿子儿媳和另一个孙女去住猪圈,猪圈都是同一个猪圈,只不过后来住进去的人不同罢了,又有什么区别?再说,将那二位扔进去的又不是我,是那已经故去的老祖。您若真是咽不下这口气,便在坐化之后去问问同在那头的老祖,同他讨要个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