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炫晖冷笑:“以你的身份,我顾家会亏待你么?你的儿子女儿不比别人家的差,再过几年,你也可以荣养,不用当差了,说,为什么?又是何人指使你的。”
孙妈妈紧绷着脸,语气强硬:“奴婢听不懂少爷在说什么,奴婢在太太跟前三十年,兢兢业业忠心耿耿,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少爷小姐小的时候奴婢也没少服侍过,怎么到了如今老了老了,少爷小姐都出息了,却要污蔑老奴,打杀老奴?顾家何时变得爱御磨杀驴了?”
孙妈妈向来嘴皮利索,巧言善辨。
顾炫晖冷笑:“听不懂?很好,来人,将姜郎中带来。”
孙妈妈脸上毫无畏惧,更无愧疚。
出去请姜郎中的人很快回来,向顾炫晖禀报:“早跑了,人去宅空,一家子在前几日突然搬走了,医馆也关了门。”
难怪孙妈妈一点也不慌张。
不仅如此,眼角眉稍还噙着讥讽,似乎早就料到一切。
顾炫晖冷冷围着她转了一圈,突然就一脚踹去,孙妈妈跌跪在地上,怒目而视。
顾炫晖道:“姜郎中跑了,所以你很镇定,以为再也找不到任何证据是吗?”
孙妈妈道:“奴婢虽然是下人,少爷也不能如此混帐地对待奴婢,奴婢好歹也服侍过少爷小,服侍太太几十年,你堂堂状元公,就是如此对待家仆下人的么?也不怕寒了满府下人的心?以后还有谁愿意忠心在顾家办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