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湄接过来,吹凉了喝下一口。
虞澜清没急着同江湄说话,刚坐下来她便想着魏离考完殿试兴许会过来,已经差月颖去殿前回了话,说自己等一下要过去,算是暂时把魏离稳住了。
坐了一柱香的功夫,江湄才恢复了一贯的冷静,她把茶盏放下,突然站起身来给虞澜清跪下,吓得飞花也赶紧跟着跪下来。
虞澜清要伸手拉她,江湄不肯,沉声道:“娘娘让嫔妾跪着把话说完吧。”
拗不过,虞澜清也只能生受了。
“嫔妾是家中嫡长女,自小,母亲便斗不过偏房里的几个小娘,受了不少气,好在父亲还算疼嫔妾,才叫嫔妾学了一身习武的本事,虽然比不得上阵杀敌的儿郎,却也敢说有一战之力,今日,娘娘不追究嫔妾之责,还替嫔妾了却心中遗憾,从今往后,嫔妾自当以娘娘之命马首是瞻,嫔妾不敢说自己是什么刚正不阿之辈,但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的道理,嫔妾是知道的,嫔妾被迫入宫,早已经把恩宠抛诸身后,也没有邀功争宠的念头,往后嫔妾便是娘娘的利刃,自当护得娘娘周全。”江湄眉宇间尽是坚定的神色。
虞澜清听她说完,这才伸手拉她:“你不是利刃,不是谁的工具,江湄,你是你自己,我帮你,不是要图谋你的回报,你只答我一句,你让傅阳好生为自己活着,让他娶妻生子,光耀门楣,放下一切,那你呢?如今,你可释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