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开需要这个东西,但不是在此时,也不应该在此时。
他来不及说不,景云已经将U盘放在床边的柜子上,她垂下眉眼,淡然说:“你交给我的工作我都做完了,你也不欠龙家窑的,以后不用再来天泉镇了,龙家窑的将来是龙家窑自己的事。”
麻药的效力仿佛在瞬间退去,越开觉得整个人都掉进了冰窟里,痛得他全身发寒,瑟瑟地问她:“为什么……突然……”
“没有为什么,只是应该。”她回答。“我是景云,你是越开,从来都没有别的关系。”
越开从前总觉得她太不冷静,要么喊打喊杀,要么使奸耍诈,既蛮横无赖,又牙尖嘴利,她从不安静,也好像永远都学不会安静,可是现在,她很安静,安静得让他感到害怕。
一个热闹的人突然安静,就代表她心冷成灰。
“你是不是永远都不会原谅我?”他看着她的眼睛,终于问出这句话来。
自重逢以来,他从未问过这个问题,因为他不敢。只要他不问,只要她不答,他就总觉得还有一丝希望。
景云第一次在他眼中看见哀求,像寒冬中的人乞求温暖,像暗夜中的人乞求光明,但他求错了对象。
“你走的那天就该想到这个答案。”
她听见自己的声音冷得像冰一样,原来她也可以这样冷静,连她自己都没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