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眼下,她心里头憋屈得透不过气来。
呐呐道,“爹,哥,你们听我说。其实吧,这件事情,不能全怨别人,我们也有错。”
许三郎瞪她,“你胡说什么!他们辱你骂你,错在他们,你怎么有错了?”
宝儿吸了下鼻子,“三哥,你不知道,我与娘事先在鱼档摔了一跤,裤子、衣裳上脏湿了一大块污渍,又沾了些死鱼味,看起来很像乞丐的。
卖瓷器的低档区见着我们倒是热情的招待,可高档区却不欢迎。因为光顾他们铺子的,都是一些贵人。我们又脏又臭的,进门会惹人厌恶,若是搅黄了生意,他们是得不偿失的。”
“所以,别人不让我们进,是情有可原。可当时我和娘就不服气,硬是想进去,那两人便推搡我,别个铺子也在煽风点火,说我们是难民、身上带了脏病,冲突便一下子起来了。”
“那两人狗眼看人低,出言辱骂我、又踹我,是可恶的。可他们的脑袋被娘砸伤,被秦林秦柏揍了一顿,又被范老扎了一身钢针,我觉得,这惩罚已经够了。”
她缓缓说着,语气有些沉重。
家人沉默了半刻,许二郎道,“但是,回春堂的人尚且能为你做到如此,我们反而什么都不做,实在说不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