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喃喃说道:“到底让你得逞了。”
这句话既有怨念,又有善意,突然让我生出隐隐的不安和恐惧。
我能够做的,就是把她抱得更紧。
我们提前二十分钟赶到酒店门口,那里已经停了一溜前挡风玻璃上贴了序号的中巴,大概有七八辆之多,还有两三辆警车。不断有人从酒店出来,脖子上都挂着那块让我们艳羡的牌牌。我用眼光搜寻着王老师,暗地祈祷他别放我们鸽子。一切顺畅,在他安排下,我们上了四号车。
组委会微信公众号里曾经发过一则预告,标题就是“来这里,你能遇到他们”。这是一个出席活动的作家全阵容,名单里照片、简介、文学成就一应俱全,足有四十个之多。我做贼一般上了车子的时候,看到了几张大概熟悉的面孔,虽然不能完全对上号,但知道里面有两三个大腕,也有几个刚出名风头正劲的作家。他们中的几个,用狐疑的目光瞟了我们一眼。当我意识到,或许是我们长得太嫩了,或者说是我们表现得太嫩了的时候,我故意振作起来,装出一副胸有成竹的坦然模样。我看路圆圆一眼,她倒与往常没什么分别,只是稍稍拘谨一点。但我并没有因此为她骄傲,反倒生出一股无知者无畏的怜悯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