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孔教非宗教,蔡元培指出:“孔子非宗教家,自广义的宗教言之(信仰心),必有形而上之人生观及世界观,而孔子无之;而所言者,皆伦理学、教育学、政治学之范围。孔子自言无可无不可,孟子评为圣之时者,其不立一定之信条可见。自狭义宗教言之,必有神秘思想,而孔子又无之,‘未知生焉知死’,‘未能事人焉能事鬼’,不语神怪……”[9]也就是说,从广义上孔子不搞信仰主义,从狭义上孔子无神秘思想,因此孔教非宗教。陈独秀也强调:“孔教绝无宗教之实质(宗教实质,重在灵魂之救济,出世之宗也。孔子不事鬼,不知死,文行忠信,皆入世之教,所谓性与天道,乃哲学,非宗教)与仪式,是教化之教,非宗教之教。”[10]
陈独秀等人不赞成定孔教为国教,不赞成把孔教写入宪法。在《宪法与孔教》一文中,陈独秀指出,以四万万人共有之宪法规定独尊独祀孔氏,阻碍思想信仰之自由,实在武断专横。李大钊在《宪法与思想自由》、《孔子与宪法》等文中也指出,孔子是帝王专制之护符,宪法是国民自由之证券,两者渺不相涉,有人强使宪法与孔子发生关系,欲以宪法之权威为孔教壮声势,是极荒唐、荒诞的。他们均反对独树孔教,独尊祀孔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