鲍自安早已会意,遂说道:“我已知其意也。令东见今日扫了他的擂台,心中不服。又要请高明,要得几日工夫。犹恐请了人来,那时恐我回去,故先方丈——寺院中的住持。
使你来邀住我,然后才去请人。那怕是临潼关斗宝伍子胥,东洋闹海李哪吒,舍着老性命,也要陪他玩玩,这也不妨。但我只许你十日工夫,十日内请了人来便罢;若十日之外,我即起行,那时莫说我躲而避之。”华三千道:“如此说,我就回覆敝东便了。”徐松朋道:“我不送你回去,就将此话回覆令东。”华三千起身出来,看见余千还在那二门站立,华三千多远的笑嘻嘻的叫道:“余大叔因何不里边坐坐,只管在此,岂不站坏了?”余千道:“各人喜好不同,与你何于?我先就对你说过,我不耐烦说话。你苦苦缠我怎的?”华三千连声道:“是。”走过去了,暗念一声:“阿弥陀佛,闯过鬼门关了!”方才放开胆,大步走出徐家之门回家。
栾镒万正在厅上候信,一见华三千进来,问道:“事体可曾说明?”华三千捏造一片虚词,做作自家身分,答道:“门下一到徐家门首,徐松朋闻得我到,同骆宏勋连忙迎出大门,揖让而进,余千捧盘献茶。门下将大爷之言说过,那老儿亦在其坐,当面说明他在此等候十日,若十日外,他就回家去了。门下料南京往返,十日工夫绰绰有余,遂与定期。大爷可速速着人赴南京要紧。”栾镒万遂差栾勤、栾干两个家人,将书札、礼物下船动身,按下不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