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波尔托斯,世间的流浪者,没有财富,没有家庭,习惯于出入小客栈、小酒馆之类的地方,热爱美食美酒却只能偶尔吃喝一顿,他将会品尝到家里烹调的饭菜,尽享舒适的家居生活,并且会受到无微不至的照顾。正像那些老兵们说的,人活得越是艰难,就越会喜欢这些照顾。
每天以表兄弟的身份过来,坐在餐桌旁,面对着丰盛的饭菜;逗那个面色蜡黄、满脸皱纹的老代理人开心;教那些年轻的办事员赌纸牌、掷骰子,手到擒来地骗他们几个小钱;再给他们上一小时课,堂堂正正收酬金,把他们一个月的积蓄都搞到手……波尔托斯觉得,这一切实在太合他的心意了。
火枪手先生零零散散地想起历来关于代理人的各种流言蜚语,这些坏话存在的时间似乎比他们本身还要久,诸如斤斤计较、卑鄙堕落、定期禁食,等等,不过,不管怎么说吧,在波尔托斯眼里,代理人的老婆还算大方,只是出现过几次冲动的节俭行为,让他觉得非常不合时宜。当然,所谓的大方只是针对代理人老婆而言的,他希望看见的是一座理想中的华丽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