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知怔住一瞬,快速上前夺过试卷,但她夺走一张还有很多,不只如此,桌下还有不少参考书。
“你在做家教?”陶然又问。
宋知没说是,也没说不是,她推搡着陶然出门,往他手里塞了些钱,说:“天亮了,我只能收留你到这儿了,剩下的你自己想办法。”
宋知趴在门上,从猫眼里看到他下楼,这才放下心来。时间不早了,她匆忙洗漱完后喝了杯牛奶,换上校服又背上书包,一路狂奔至学校,这才赶在早课之前到达。不过像她这种每次考试都是最后一名的吊车尾,班主任根本不介意她什么时候来。
每天上课都是新一轮的折磨,重点是宋知本人也不知道这种折磨要到什么时候才能结束。连续数年高考零分,她自己都快绝望了,宋妈妈却非让她继续往下念。
班里同学都很鄙视她,老师也觉得她智商有问题,而她为了掩饰真相,什么都不能解释。
其实她的智商没有问题,老师讲的每一道题她都清楚,但是只要到了考试,她面前的卷子就会变成一张白纸,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白纸,只是上面的题在她眼里消失了,所以一连七年以来,她的考试成绩只能为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