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德子!”歪在塌前,若有所思的看着,直到黑灰扑了满柜,他才懒洋洋的喊了一声,“进来收拾!”
“哎!来啦!”外间,有个十五,六岁,长的面白秀俊,瞧着就灵俐的小太监掀帘子跑进来,脆生生的应了一句,就拿起软布,三下五除二,很快将飞扑了一地的黑灰收拾妥当。
“干爹,您老还有什么吩咐?”仰起一张团团的笑脸儿,玉德儿讨巧的问。
“小兔崽子,谁是你干爹!”玉昭昭就笑了,睫毛轻颤,眼波婉转,他指着玉德儿嗔骂一句,却没显出生气的模样,玉德儿也不怕,反而得寸进尺,“爹,儿子我姓儿都改了,您可不能不认我啊!”那一脸赖皮的哈巴样儿,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的气势,惹得守在外头的侍卫狠狠啐了好几口。
“呸,不要脸的玩意儿,没卵子的死太监……”低着声一通乱骂,凤令展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摇着头就走了。
总归在东宫地盘上儿,又不会出什么危险,与其留在这儿当个守门狗被恶心,他还不如找人喝两杯来的痛快呢。
凤令展甩袖走了,屋里玉昭昭和玉德儿齐齐叹了口气。
“昭郎君,这凤令展……自从那回之后就守在咱们身边,这多耽误事儿啊,您想想办法赶紧把他弄走吧!”玉德儿探头发现凤令展确实走远了,周围也没人看着,便一屁.股坐到脚塌下,愁眉苦脸的开始抱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