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怎么你又说有许多人?哪里来的许多人?什么人?”米卡嚷着,他听到了这个突如其来的消息,感到非常不安。
“听季莫费依说,都是老爷:有城里来的两位老爷,至于是什么人——我不知道,季莫费依只说有两位是本城的,还有两位好像是外地来的,也许还有什么人,我没有详细问他。他说,他们在那里打牌。”
“打牌吗?”
“所以说,既然打起牌来,也许还没有睡觉。现在好像还不到十一点钟,不会再晚了。”
“赶吧,安德列,快赶吧!”米卡又神经质地叫嚷说。
“老爷,我想问您,那是什么意思?”安德列沉默了一会儿以后,重又开口说,“只是我怕惹您生气,老爷。”
“你指的是什么?”
“刚才费尼娅跪在您跟前,求您不要伤害她的女主人,和别的什么人……您瞧,老爷,现在是我把您送到那儿去的。……老爷,请您饶恕我,我是任着良心说这话的,也许说得有点愚蠢。”
米卡忽然从后面抓住他的肩膀。
“你是马车夫吗?你是赶车的吗?”他疯狂似的问。
“是赶车的……”
“你知道应该给别人让路吗?如果一个赶车的对谁也不肯让路,只顾说,我的车来了,轧死人不管,那么这个赶车的算个什么样的人呢?不,赶车的,不能轧死人!绝不能轧死人,不能伤害别人的生命;如果伤害了生命,就应该惩罚自己……只要伤害了别人的生命,毁了别人的生命,就应该自己惩罚自己,就此走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