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裴璋出现的这一刻起,他就成了弃子。
他哆嗦着双手,眼睁睁地看着裴璋用高超的轻功,轻而易举就上了城门。
“郭将军,你原先是羽林军的人,后来又被调进了京城兵马司,但你要效忠的从头到尾应该就只有一人。这个人,就是皇上。今日给你下军令,让你射杀马车上所有人的是皇上吗?”
裴璋冰冷的声音充斥着郭守将的耳朵。
过了许久,他才颤声道,“世子爷,并没有什么人给末将下命令。是末将判断失误,这都是末将一人的错——”
裴璋的唇角弯成一个锋利的弧度。
“都是你一人的错?”
郭守将瞪大眼睛,看着裴璋离他越来越近,然后被裴璋一拳打在脸上,当场吐出一口血沫,掉了两颗牙齿。
“你算个什么东西?这么大的错,就凭你一个人,你担得起吗?”
裴璋说着,已经红了眼睛。
皇城司的现任指挥使身份神秘,从来不轻易露脸,但他知道此人私下里和安王千丝万缕的关系。
而郭守将有把柄在皇城司手里,只能听令于皇城司指挥使。
所以今日是皇城司的人想要射杀闻萱。
现在还不能确定的是,这究竟是不是那位指挥使的意思。
如果是那位指挥使的意思,那这又是不是安王对他下的令。
凭本能的推断,裴璋觉得裴云驰即便恨透了闻萱,也不会在这个时机对闻萱下死手。
“世子爷,这是末将一人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