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央原本很难为情地摆着手:“不必,不必。”
听到“戏言”两字,他的手僵住了。半晌,他顺手摸了摸脑袋,轻咳一声,悻悻然缩回去了。
倒像是又伤着自尊了。
宣六遥也摸摸脑袋,觉着自己有些刻薄了。先生自己的东西,想咋给就咋给。他打算出去砍根荆条请罪去。
上央却又从墙后冒出脑袋:“六遥,宜宝还小,她也不懂,那些好东西拿出来都给糟蹋了。宝贝都在密室里。”
什么时候又冒出来个密室?
他继续说道:“你也还小。原本老夫打算等你成年了一并交给你。不过,既然你现在就想要,你去拿便是。”
宣六遥楞在原地,心头涌起漫天铺海的感动。原来他又一次又小人之心度了先生之腹,先生的心胸比宰相还宽,比天地还阔。
泪花在眼里泛起,他久久不能平静。
直到上央的小南瓜脸慢慢消失在墙后,他才想起,先生竟未交待密室在哪里,如何进去。
说了半天,赚他个便宜眼泪罢了。
这小老头!
宣六遥轻笑一声,低头看胡不宜,她正仰着头看他,眼里满是傻乎乎的清澈。他捏捏她圆嘟嘟的脸蛋:“胡不宜,人间好玩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