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曼的脸上堆满了笑容,说: “你这老革命的后代知道得真多啊,以后我要向你学习啊。”康公子大言不惭地说:“你是厂里的模范啊,咱们互帮互学吧,一帮一,一对红嘛。”说着,老练地抓住了齐曼的手,她并没有躲开。
此后,晚霞中,康公子和齐曼经常并肩骑自行车下班,他的锰钢大凤凰明光锃亮,转铃打得山响,看到停在路边厂里的东风卡车说: “哪天我开着这个车拉你转一圈。”齐曼说: “你会啊,有钥匙吗?”康公子哈哈一笑说: “我从小就摆弄我爸的苏联嘎斯六九吉普车,当然,也没少挨揍。”
眼看两人越走越近,金剑北决定表白了。
那晚星光闪闪,金剑北拿着一工具帆布袋装着在工厂空地上种的蔬菜敲响了齐曼的家门,一个十六七岁的小姑娘,齐曼的妹妹齐婉跑了出来,银铃般地说:“哥,又给我们送菜来了啊。”掉头喊,“姐,这兜菜足够我们吃两天的,省出的钱明天给我买两根冰棍啊。我们学校啊,不是支农就是开批判会,没意思极了,还不如去上班呢,我们班有两个同学去电子元件厂了。金大哥,听我姐说,你现在是工段长了,让我去你那上班吧。我不怕苦,干啥都行,只要能给家里挣钱,我还能吃冰糕。”齐曼走出来制止了她,朝金剑北努了努嘴,两人向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