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彻并没有追问可惜什么,只是恳求道:“老七走在当下,只希望舅父有空,能进宫去见一见母后。”
“您是母后亲生兄长,母后待您素来尊敬,即便此间之事生出许多隔阂,但到底多少年兄妹情分还在,老七恳求您能看在过往情分、看在外甥的面子上,前去开解母后一二,别让她停在牛角尖里走不出来。”
“你这孩子啊……”谢公无奈,苦笑道:“你的心舅父明白。你母亲是我的亲妹妹,我待她,与你姨母和小舅舅都是一样的,她呢,她那心里想什么,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我若能劝的明白,又哪会等到今日你来说这话?”
“老七知道要让母后看开,机会渺茫,可却不能由此便放弃。”他说着,又叩了一记头:“但请舅父成全外甥所想,至于结果如何,外甥并不敢强求。”
“尽人事听天命……”谢公点了点头,终是道:“放心吧,舅父尽力。”
第十五章·一生所求(一)
“对付个匪患都能伤成这样,真个是越活越完蛋!我看你还是盔甲换红妆,好好回家去相夫教子好了!”
平定了近来嚣张至极的一场匪患,青丘提着药箱,硬是将谢冉拽到了旁侧临时搭起的一座小帐,看着她从肩头到胳膊上五六道深浅不一的伤口,青丘一边为她清洗包扎一边数落起来。闻言,谢冉将投放在外头战场上的目光收回来,淡淡瞥了她一眼道:“夫君万里之遥,儿子少年英雄,一个比一个主意大,哪个用得着我?”说着,她意味不明的哼了一声:“就我自己跟这儿瞎操心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