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魏帝开口,燕柏承带着哭腔质问武平侯:“父亲,我一直都非常清楚,从我出生起,您便从未对我有过半点儿父亲的温情,在其他同龄的孩子有父亲陪伴着成长的时候,您却在边疆常年不回京,哪怕是回来了,也鲜少会主动问起我,可我总是自欺欺人地告诉自己,您是武平侯,您的肩上挑着的是护卫整个大魏安危的重责,而如今,您却一口一个她的儿子,我在您的眼里,连个名字也不配提,就因为我不是您最心爱的女人生的孩子,我便如此地不堪,不堪到您不考虑我的感受,休了我的母亲吗?”
十年前,武平侯越过他这个侯府嫡出大公子,而将世子之位给了燕璟这个私生子,让他沦为帝都高门士族里的大笑话,天知道他这十年来活的有多么憋屈。
而如今,倘若昭阳真的被休了,那自此以后他在帝都可就再也抬不起头来了。
“我休昭阳与你没有任何干系,我也从未不喜你,但我的确是没有做到一个父亲该尽的职责,无论昭阳如何,你都是我的儿子,这一点不会改变。”
魏帝皱眉出声打断:“行了,休妻一事,朕是不会同意的,金曼姝一案尚还存疑,待查清楚了再说吧。”
武平侯哪儿会不晓得魏帝的心思,说什么尚存疑惑,他就是想借机把昭阳的罪过给盖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