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
“对,我问的就是什么意思。”
“便条写得很清楚啊。”
“啊,是。很清楚。表达什么的很通顺。不过,我说——嗨,我说,我非常荣幸啦,不过——嗨,见鬼!”
她草草吃光三文鱼,放下盘子。
“水果沙拉?”
“不了,谢谢。”
“来块馅饼?”
“不了,谢谢。”
“抹着什么胶水酱的面包片呢?”
“不了,谢谢。”
她挑了一根奶酪酥条。我发现了一只适才忽略的煮鸡蛋。然后我说:“我是说”,她同时说:“我想我明白”,这两句话又撞上了。
“抱歉。”
“对不起。”
“你先说。”
“不,你先说。”
我彬彬有礼地挥着煮蛋,示意她发言,于是她说:
“我想我明白你想说什么。你感到讶异。”
“是。”
“你在想——”
“没错。”
“——粉克-诺透先生。”
“正是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