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自从决定要实施这一行动时,我就已经做好的挨揍的准备,我甚至还在野鸡装里面多套了一件自制钢板护甲。好在,那一次,钢板没有派上用场。
纷纷扬扬的大雪里,我一边用扬声器呼喊着全球成千上万种近期灭绝的动物名字,一边怂恿偶尔从身边经过的行人加入队伍。可是大部分行人在看到对面大厅门口那两个凶神恶煞般的保安后都选择了漠视,有一位穿着裘皮大衣的妇女甚至还用“神经病”这个时髦的词语来形容了我。
一个小时过后,对面的保安终于忍无可忍,在拿起对讲机接听了“上层”的几句指示之后,开始摩拳擦掌地向我走来。想来,我的第一位拥护者也就是那个时候出现的。那是一位穿着白色羽绒服,把自己打扮得像是爱斯基摩人的姑娘。确切地说她的出现让我陷入了两难境地,本来如果没有这样一位美女力挺,我大可以在保安走上前来之前拍拍屁股跳上不远处的小摩托潇洒跑路的,可是因了她的出现,我体内的雄性荷尔蒙作祟,居然上前一步,开始与保安对峙。
我顾瀚宇一辈子最怕的事情就是被人看扁,特别是被美女看扁。
彼时,女孩已经摘下毛绒绒的风帽,从我冻红的手中抢过了标语,将我拉到身后,像尊雕像似的直直地站在了我和保安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