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晚上被殷燃抓过来扯过去的,冀柏笙竟然有些适应了,甚至可以在殷燃凌空一跃的时候,开口与之交谈。
“你就算要报复我,要杀了我,也容我回去处理好戴荣的事情再说。”
殷燃故意飞得更高,道:“别老是用你那不光明也不磊落的心去揣度别人。”
二人飞过树林,飞过大片荒芜的田野,来到了一条山间小路,冀柏笙被殷燃从半空中丢在地上,他甚至在脏污的尘土路上滚了数圈才稳住自己的身体。
在这个女人面前,他早已颜面尽失。
殷燃走到他面前,天问剑不知何时已经出鞘,在夜色之下,仍是一抹极亮的银白。
冀柏笙仍旧坐在地上,形象全无,当殷燃挥剑向着他的时候,他只来得及看见剑身上流畅又诡异的图腾。
可料想中的剧痛却并未消失,头上却是一轻,金玉发冠在殷燃挥剑的瞬间滚落,几缕黑发也飘落在玉冠一旁。
“你……你!”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殷燃竟敢挑落亲王发冠及头发,实乃大不敬。
殷燃神色冷然,对冀柏笙道:“你读的书比我多,懂的道理却不比我多,为何?你刚愎自用,任人唯亲,深陷党派之争,将权利人心玩弄于股掌之间,早已忘了当初的鸿鹄之志。万千人命都不过是你的手中棋,垫脚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