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殷燃气结,瞪着他一时间不知道作何言语。
事实上,殷燃不知道的是,方才他与宁王商议借兵一事,已经剑拔弩张。宁王要借兵三万,寸步不让。
“若我不答应呢?”那时朝愿亦是被激怒,面上含笑,可字句之间,皆是算计与杀机。
宁王理了理袖口,慢条斯理地饮茶,举止优雅,闲散,不似在战场浴血杀敌十载的将军,倒与在繁华之地烟雨江南受封的成王,多了几分神似。
他道:“殷姑娘如今在我别庄里做客,现在受到的款待,自然是极好的,可是接下来如何,就在定海侯的一念之间。我若不高兴,就杀了她,或者废去她武功,做成人彘,又或是,丢到军营里去,做个万人骑的娼妓。左右……就是一介江湖草莽,死了也算不得什么。”
衣袖之下,朝愿双拳紧握,眼角隐隐有些赤红,似在宣纸上勾勒出的红。